evenye．費洛美拉

我要吐了
我真的要吐了。

早上媽媽為我準備的飯糰裡
有一股令人作噁的後勁在口腔後壁裡炸開
足足把我的食道炸了2.5厘米寬 都可以塞下一個足歲的嬰兒了吧 我想

每天早上
我的媽媽都會幫我從早市買早餐回來 讓我帶去公司
她的選擇不外是素食麵、隔夜的吐司、飯糰
我不愛吃素食麵 不論我的媽媽把它形容得有多好吃 我就是連碰都不想碰
隔夜的吐司通常都會有種發霉的味道 就算是被葡萄果醬塗上厚厚的一層 我依舊嗅得出來 它就是發霉
刪去法之後 我的早餐就只能是飯糰 我已經連續吃了三又1/8個月
我的胃出血最近沒有再犯 大概是因為那些米飯屯在我的胃裡 都把血吸乾了吧

坐在我旁邊的同事 每天早上 她的桌上都會有看起來很可口的早餐
有時候是大腸麵線 有時候是廣東粥 但大部份我看她都是吃英文字的早餐
那種早餐不便宜

我還在念幼稚園小班的時候 隔壁的小朋友都會叫我去她家看芭比娃娃 我不能碰那些娃娃 以及那些娃娃們的傢俱、衣服 因為『那是我媽媽買給我』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眼睛還沒有離開那些金髮碧眼的芭比娃娃 我綁著兩束小辮子 靜靜地坐在旁邊 看她幫芭比娃娃梳頭髮 還有換很多套美麗的衣服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一定非要乖乖坐在那 可是記憶中的這裡都被洗掉了 我只知道 那個小朋友的媽媽每次看到我又來她們家都會用很尖的高音趕我走 而且她每次出現都是穿著那件粉紅色的睡衣 披頭散髮的樣子讓還沒有長大的我很害怕 那時畢竟沒有貞子這種鬼 但我直覺那應該就是鬼的樣子

吐了。
一團紅色黏稠的液體從我的深喉嚨裡爬出來
下面的陰莖硬不起來